东鸣鸣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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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巍井】镜中胭脂白(一发完)

标题:镜中胭脂白

预警:微灵异!!病娇!

 

 

 

刀锋抹蜜溅血色凄凄,这一吻殒身不恤,换唇上胭脂红来生记。——《梦底相思》

 

 

 

沈巍床头对面的墙上挂了面镜子,偶尔会听见家里的老人叨唠,镜子不要挂在床边上,尤其是睡觉时候对着人照。

 

封建迷信,沈巍不以为然,人总会对与接近人类模样的东西产生恐惧感,一面镜子,里面完完全全倒映人类自己的样子,多少有几分悚然也似乎说得过去。

 

可沈巍不在意,他刚博士生毕业,难得争取到了在自己的母校龙城大学的实习岗位机会,每天的实验和课程安排满满当当,基本上只有晚上睡眠是在学校分配的员工宿舍度过,其余时间都一律泡在了学校的那么几个固定地点。

 

那面镜子也就出门时候用来整理自己仪容会派上用场,晚上沈巍沾了床便被沉沉睡意拖着进入意识的迷途,哪里管的上黑暗中清晰倒映自己半身的床边镜子。

 

 

浴室里面的水管可能没有关上,也有可能是楼上某家忘记将自家的水龙头拧紧,细微的水声在浴室里面荡开,慢慢踱步进了卧室,水滴一滴一滴落下,砸进的可能是白瓷洗手盘也可能是防滑的地板瓷砖,一声又一声,合着室内床头柜上走在钟面上的秒针声响。

 

黑暗中,床尾的镜子里有一双脚,毫无防备以放松的姿态陷在柔软的床垫上,一角淡蓝色的被子堪堪盖住主人的小腿,甚至连脚踝都没有盖上。踝骨像是雪原上一点高耸的纤细矮峰,让过客蓦然生出几分要伸手去攀登的绮念。

 

一星外头走廊寡白的冷光沿着缝隙,像风一样溜进来,打照在了床与镜子之间的那条不宽的隔阂间,更衬得沈巍安然睡在了团团黑暗中,他露出被单的双足泛着影绰的暗青白。

 

原本沉寂躺在地板的冷光自行颤巍抖动,逸散出了缕缕细弱的丝雾,有几分地府上夜夜燃烧的扭曲鬼火模样。很快恢复了常态,像被谁成功掌控一般。门外的灯光源没有移动,唯进了屋内的冷光在地板上改变位置,流过地板,攀附下垂的床单,最终落到床上。

 

沈巍在睡梦中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圈住了他的脚踝,让他陡然踏空,从高空坠落,失重感紧紧拽住了他的心脏,沈巍在黑暗中睁开眼,入目是披上了黑纱的模糊室内摆设,刚刚不过是人体机能的偶尔反应,无处有高楼,何来坠落,现实中他还好端端躺在床上。

 

不过明明在错觉,坠落感却如此真实。

 

沈巍觉得有些许冷,又有些黏糊,半梦半醒中伸手撩开铺散在枕头上的发尾,抹了一把带有冷汗的后颈。沈巍想:明天晚上要记得把空调往上调一度,或许会比较适合睡眠,长腿蹬了蹬被单,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双足统统收进了被子中。

 

 

沈巍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那道在自己床上突兀的光亮,沈巍重新睡下后。原本在床尾的冷光,跳上了沈巍脚背位置的被单,绕着那两条交叠在一起的笔直长腿幽幽往上移动,停驻在了沈巍腰腹的位置。

 

原本小小的光亮渐渐变大,变暗淡,一只手从冷光中伸出,与正常人无异,不过是更加的惨白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漏水的水管不再发出声响,整个静谧的空间只剩下电子钟在发出微弱的音符。

 

 

 “滴——”空调随着遥控器的控制发出了短暂的鸣响,对应的,显示面板上跳跃了一个数字,26℃。

 

沈巍将床头橘黄色的床头灯暗灭,踢掉脚上的拖鞋,扬开他早上出门之前整齐叠好的被子,躺进了舒适的被窝,侧躺的姿势给了他疲惫的腰身卸力机会,脸稍稍用力埋进了淡淡飘着他用惯洗发水甘甜味道的枕头。

 

整个原本没什么人气的宿舍又陷入了更深的沉寂当中。

 

沈巍开始没有看见他叠好的被子上面原本放有一片花瓣,由于刚才大幅度的动作,这片无骨的花瓣落到了地板上,浅色的地板映着那绯色花瓣,在黑暗中也没有完全抹去锐利的艳红,骨节分明的手从明与暗的交界处伸出,双指合拢,捻起了飘零的落花。

 

一声轻笑响起,敲碎了沉寂的假象,双指轻轻一搓,落花碎成粉屑,融化进了浓夜当中。

 

风住尘香花已尽。

 

 

黑暗中,有人在沈巍面前俯下身,凑近去看沈巍陷入枕头小半边睡眼,原本保持均匀呼吸应该进入了熟睡的人睁开眼,双眼像是在黑暗潭水之上潋滟的月影,又明又亮。

 

没有任何一方诧异,似是在进行一场约定好的无声赴约。

 

双方沉默,谁也没有率先出声打破这一室的平和,唯有一道绵长的呼吸声浅浅淡淡在两人之间起伏。

 

最终沈巍坐起来,背对黑暗中的另一方,捞起了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又将温度往上调一度。睡得软绵了一些的低沉的声线终于发音,“井然,你不要再来了。”

 

床另一侧的井然听闻,不退反进,眸中闪过危险的红光,动作却是情人之间般的亲昵,他张开手环住沈巍毫无保留背对他的腰,冰冷的唇对沈巍的耳垂若即若离附耳道:“不来?那我就一直留下。”

 

冰冷的触感将沈巍整个人包裹住,沈巍低头看向自己腹前来自身后的那双手,这是一眼就能辨认出来,艺术家的手,指甲修正整齐,骨节分明,除了过分的白皙,可以看见每一根淡青色的血管,也无异于正常人。

 

贴在他背上的躯体既没有心跳,也没有脉搏,沈巍用平稳的声线陈述着最糟糕的事实:“井然你已经死了。”

 

“但你心里一直有我,”冰冷的阴风一直在沈巍耳廓打转,像是想给他发上别一朵冰结成的花,“刚才你把空调又调高了,是你在默许我僭越,沈巍。”

 

床边镜中有两个人影,井然稍侧脸转向镜子,镜像中井然微眯眼,压长了那双漂亮的眼,浅色的嘴角勾起了愉悦的弧度,下一刻一道同唇色相近的血痕沿着唇角蔓延,像有人用指腹抹开了唇边的血迹,画出这副鬼魅的皮相。




【完】


*很短小,也没什么具体的主旨

这个学期真的很忙很忙很忙!一天到晚真的是没有娱乐时间,都在上课

没有意外之后频率是周更

经年我没有忘,先写这个来练练手找感觉

病娇黑化井然虽然OOC但很带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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