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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巍井】经年(九)

🍊 预警:单亲父亲井然带女儿和巍巍再婚!!



从别后,盼相逢。——《下一个人间》





门铃响起,沈面以为是他点的外卖送到了,还在诧异着外卖来得比预料还早时候打开门,发现门外站了个和他等身量的男人,不是他今天中午才在马路牙子上看见的井然还能是谁。

 

沈面错开身让井然进来,“进门右转,烫了右手背,送完药就不送井先生走了,没来得及点你的饭。”井然没在意沈面带刺的话,径直朝厨房去。沈巍听见门口的响动,又以为是沈面进来也没回头,“饿了吗,还有十五分就好了,再等等。”

 

经过沈面的提醒,井然一眼就能看见沈巍握锅铲的右手背一片通红,沈巍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在熟练翻炒着虾米粉丝扣丝瓜。井然去洗手台洗了手过来,顾不上满手的水,尽可能小心避开了沈巍的手上的伤处,拿走了锅铲,“出去涂个药吧,烫伤膏我给你买来了。”

 

“你怎么来了。”沈巍本来一直担心的人现在到了面前,就算不愿意承认,可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给你送药,我不来也不知道你手上的烫伤什么时候能涂上药。”井然不提起,沈巍都还没觉得手背上发烫,一说来还真的有点火辣火辣的发烫感徘徊不散,“家里有烫伤膏,其实我炒完个菜就出去涂药了。”沈巍有点舍不得走,伸手冲了冲水,把灼烧感压下去,想多留在厨房多几分钟。

 

“沈巍,我们才半天不见。”半天不见沈巍手上就填了刀口伤还有烫伤,沈巍理亏,他不能说是因为井然还有他自己的回忆过往让他这半天来心思都不在手上的工作,井然闭口不提他下午发生的追尾事故,按着他对井然的了解,这人也不会愿意让自己知道这些负面的消息,所以沈巍不会主动提起,只能稍微动了动贴了创可贴的那切菜不小心被伤到的手,“你也小心。”得了井然不明就里但还给了回应,沈巍才拉开门出去。

 

“沈面。”其实早在沈巍出门用井然带过来的药膏涂手时候他就知道这次训八成是过不去了。

 

“哥,我总得管管你吧,我管不住只能喊管得住你的人来了。你说你回家住了两三天然后手上不是刀伤就是烫伤的回去,这可让我个做弟弟的怎么给人交代。”

 

沈巍勾了一遍嘴角冷笑,“呵,你上飞机之前是怎么说井然的自己还记得吗?”

 

“自然都是为了你,我亲爱的哥哥。”

 

沈巍皱着眉从按门铃的外卖小哥手里接过了沈面点的饭菜,“你点了外卖?”

 

沈面觉得厨房里面传出来的声响尤为明显,脑子转的飞快,“喊了哥夫过来自然是要多叫一份吃的来。不过我一个人来解决外卖就好。”

 

沈巍掂了掂手上的重量,透过严实的包装袋看了看,粗略估计这里头是两人的饭量应该少不了了。“你吃得下那么多?还有不要喊哥夫。”

 

“哥你知道我的饭量,这么点绝对没有问题。”沈面拉长声音,有心意味深长,“那我换个喊法,嫂子。”见沈巍脸色并没有好转摇摇头,咂咂嘴,想到沈巍在手机给井然的备注,“不会吧,我总不能跟着你喊孩子他爸。”

 

沈巍将外卖盒子码上桌子的手一抖险些将那汤水洒出来,看得沈面愣是没把闷笑憋住,“你就不能直接好好喊名字吗。待会儿他出来你好好做个自我介绍。”

 

井然出来时候看着沈面盘腿坐在沙发念念叨叨,“井先生你好,我是沈巍亲弟叫沈面,目前在澳洲……”

 

“你弟弟还是挺有意思的。”大概是因为沈面给他打的那通算是通风报信的电话,井然对沈面的印象好了许多,他总得需要个能在他不在情况下帮忙看住沈巍的人,小年是一个,沈面现在算半个。

 

“他说话有时失了分寸,你不要放心上。”“他也是为了你好,药就在厨房外,有些人就是不愿意出去涂。”井然意有所指,沈巍自知理亏主动调转了话头,“面面,开饭了。”

 

“来了!”沈面从沙发上起身,过来帮忙拆外卖盒子的塑料盖,香味一下子从密闭的小空间涌出来,肚子比嘴更早发出声响,沈面到嘴的自我介绍停顿了一瞬,换上了痞笑,仿佛刚才尴尬的人不复存在,“井先生好,在下沈面。”

 

 “井然,职业是室内设计师。”还没等井然想好怎么自称沈巍法律上伴侣身份侧了点脸想要去询问沈巍时候,沈面已经捷足先登插话进来,“哥夫好。”沈巍就知道沈面不会轻易听进去他的话,也懒做计较,将这个环节跳过,“先吃饭吧。”

 

沈面扒了两口饭然后擦了擦嘴,就在井然以为对方不合胃口吃饱了时刻,沈面开口,“井先生,我吃的比较多,待会儿请不要介意。”沈巍安静坐在一旁吃饭似乎对沈面饭量大的事情并不意外,井然点点头表示知晓,可等真正吃起来,井然也算是见过了真正的饭量大,并明白为什么沈面要刻意强调不要介意。躺在外卖盒里面的整整一条糖醋鱼被沈面一个人端在面前扒掉了半数,井然还没解决完半碗饭时候沈面已经窸窸窣窣去翻盒子找另外一盒白饭了。看来这饭量不是一般的大。

 

井然本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况且人家还说了自己饭量大,可是有了前几天小年和他自己吃撑的经历,想着既然对面坐的是自己的小舅子,提一嘴也不算过界,于是井然还是没有忍住提醒,“你小心呛到。”

 

沈面戳了两下盒子里的白饭,“小时候没得吃啊,现在吃得多井先生是不是嫌弃我们了,瞧瞧我哥没长半点肉就算了,我觉得甚至比离我上次见面又瘦了,井先生可要好好盯着我哥吃饭。”三两句话就将话题从自己身上扒得干干净净,这原本完全和沈巍没有半点关系,却被生生拉上,还有几分暗示井然管好他哥吃饭,可别理他的意思。

 

沈面见沈巍有几分想要念叨他几句的意思立马将盒饭端起来嘟囔一声,“哥,我要吃里脊肉!就你前面那碟。”得了沈巍无奈夹过来的一块酱汁大骨头后沈面重新埋头吃饭。井然视线已经瞟到沈巍全是白饭的碗里,也用公共筷子将浇了蜜汁的里脊骨夹进沈巍碗里,“要吃什么和我说。”沈巍有点想笑,觉得今天的井然被沈面带得思想年龄往下走了不少,却还是接下了。

 

“面面,吃饱了饭不要马上坐下。”沈面拉长声音应了一声可等沈巍收拾好桌上的碗筷掉头进了厨房后就又没骨头一般盘着腿坐上沙发,井然原本想负责饭后洗碗工作却还是被沈巍一句话堵了出来,“你有什么事想和面面说的可以现在去。”

 

“面面。”井然才刚喊出声,沈面头也没抬,全注意在了那花花绿绿闪着光的手机屏幕上,嘴却噼里啪啦抖个不停,“想问我哥啥信息,体重?三围?事先声明女装照片没有,小时候穷穿不起小裙子,但是只套一件大衬衫穿得松松垮垮的那种男友衬衫穿法还真的有,如果你觉得那算裙子的话。”

 

井然自动过滤掉后面的多余信息,沈面已经两次提及到了小时候穷这几个字眼,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对沈巍如今这份从对方大学毕业之后就没有变过的职业选择有了隐约的猜测。他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既然沈巍默许了他去问沈面,那他便不会顾忌太多,“你们小时候的事情方便说一下吗?”

 

沈面摁熄了手机屏幕,抬起那张同沈巍酷似的脸来,“我哥让你来问我?那看来他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打算告诉你,我小时候记得的东西不太多,准确点来说就是我小学六岁之前基本没记事,沈巍大我四岁你知道吧。我记得就是亲生爸妈没了寄居到亲戚家,亲戚倒不是不待见,但肯定比亲生的待遇要差远了,沈巍一考上大学就把我接出来住。至于他的职业,你肯定觉得我哥一个名牌大学高材生怎么想不开去当幼师吧,当初他导师啊学校不少高层出来找我哥谈过,但是对于那时候来说钱可比什么都重要,还好就是他比较喜欢小孩这点。”


沈面直起腰越过井然往沈巍在忙碌的厨房看了眼,“和你商量个事,我之前在我哥卧室里面发现过读研的资料,要不你劝劝我哥去考研,虽然不想说的矫情,可我总觉得当年是我连累了他,不然现在可能是某个研究院一把手,追的人从一环排到三环,也不会认识你了。”

 

井然没有被最后两句话带偏,“既然是沈巍自己做的选择,那你就没必要自责,他不会乐意看见。”

 

沈面挑眉,他还以井然会被他今晚上偶然的话刺到同他争执起来,没想到井然完全不理会,这点冷静自持和沈巍简直天生一对,“那你不替沈巍打抱不平吗?”

 

井然平缓的语气与他说出话的内容截然相反,“揍你一拳没办法将你打回娘胎里面重塑的话那就是无用功。”


沈面不怒反笑,可眼神有点冷,“井然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哥的话,我不打你回娘胎也要锤得你去鬼门关走一回。”


“原话奉还。”

 

沈面做的位置正面厨房,看见沈巍端了果盘准备出来就挪了挪屁股,给井然使了个眼色继续往沙发的另一端缩了缩,好刻意空出一个给位置给沈巍落座到井然和自己中间。

 

沈面看见果盘里面果然装上那在他家少见到的雪梨,对上了沈巍暗示的目光,在顺走了一串巨峰葡萄后窝进了沙发里,装作不经意提起,“哥,少吃点寒凉的东西。”


于是沈面就看见井然将沈巍要拿起的雪梨给一手顺走了,差点要被口中津甜葡萄汁水呛到,边笑边咳,沈巍之前很少碰雪梨一类的寒性水果,他今天和沈巍去超市结账打好包后才发现他哥居然在保险袋子里放了个两个雪梨,想着这恐怕是已经养成下意识的习惯了,本来也不是完全不能碰的水果,但看来沈巍也没有给井然提起过,所以他就索性当抖他哥各种小秘密的角色,将沈巍生活中需要注意的各种小细节告诉井然。

 

沈面一个人将沈巍洗出来三分一盘的水果扫荡干净后,熟练的摸到了厨房将沈巍给他切好放进了冰柜里面雪藏了半个小时的水果取出来,边拆保鲜膜,边往自己房间走,“哥,我回房间打游戏了,井先生请自便。”

 

“沈巍,下次有什么不能吃说一声就是了。嘘——”井然将掌心干净的纸巾擦干净沈巍的嘴角的星点果汁渍,顺便将沈巍的解释也一并堵上,隔了薄薄餐巾纸,指腹之下的唇瓣柔软,还伴着浅浅的鼻息洒到手背上,“没有别的意思,不必勉强。伤口记得涂药膏和更换创可贴,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有事打我电话。”

 

向来都是沈巍照顾别人,已经很少听见有人对他絮叨要照顾自己,隔了段时间才从喉间滚出低沉的一个应声,“如果你有事也要和我说。”沈巍还是再次将今天中午看见的那场小意外吞下了肚子,井然没提过一词,他就继续配合不知道,如同他不想井然担心一样,换位思考,同理井然也不希望他知道。

 

“回去路上小心。”


“好,早点休息,等你回来。”那停留在沈巍嘴边属于井然的温度离开了,沈巍目送井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直到那声控灯灭了下去,点了点唇角刚才被擦拭过的地方,才回过神来将门关上。

 

 


 

*本文中面面和小年之间的称呼不断在转换,一会儿是沈巍作为母系的称呼一会儿是作为父系称呼,并不是我搞乱了!而是想表达一下巍巍在这个家庭中身兼父母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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